老书生伸出枯树皮一样皱皱巴巴的老手在箱子里扒拉了半天,最后拿出了一根针和一个乎乎的线团。
针是普通百姓居家过日子常备的绣花针。
老书生找到线团的线头开始穿针引线,目测了一下长短感觉差不多了后凑到床边,略显佝偻的身子微微前倾,开始给钢娃缝合伤口。
伤口很快缝合好了。老书生拿出一把剪刀剪断线头,把针线全都放回箱子,盖好盖,又推回了床底。
做完这一切老书生进了里屋,再次出来时怀里多了一张古琴。
他把古琴放到靠着墙边的一张桌子上,拉过一把竹椅缓缓坐稳,看着床上的钢娃,双手抚琴,十指跳动,一声声宛转风韵,清宁祥和的琴音缓缓自小屋中飘出。
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令人荡气回肠。
琴声如诉,仿佛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而琴声如惆,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
屋外焦急等待的燕家护卫被琴音吸引,停下了焦躁不安的踱步,收回了忐忑慌乱的心神,不由自主的随着淼淼琴音进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