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男人第三次叫我的名字了,我沉着声音,再次问:“你到底是谁”
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动作很艰难。他的手上还插着针管,他直接随手就把针管给拔了。男人吃力地从床上翻了下来,他没有穿上衣。虽然缠着纱布,但是纱布并没有办法掩盖住他全身爆炸性的肌肉。
男人很高,比我和罗峰还高出半个头来,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刚重伤初醒,他竟然就能下床走动了。这不是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够做到的。病房的门关着,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我和罗峰也没有惊动其他人。
罗峰喝了一声,让他站住,但是男人也不听,无奈,罗峰把枪给掏了出来。枪口对着男人,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男人站得并不稳,他的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他的声音沙哑,没有任何情绪。
他对罗峰说,他最讨厌别人拿枪对着他。
罗峰还没有开口,我就回答道:“你坐回床上去,枪口可以不对着你。”男人瞟了我一眼,竟然老实地照做了。他慢慢地后退,最后坐到了床沿上,我看到,男人的手都在颤抖着,他应该没有什么力气,现在每一个动作,对男人来说,都是异常艰难的。
我又问男人是谁,男人又想了一会。一副头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