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时候,呼兰又说了下去。他说,那个声音,应该就是他自己的,但是他感觉,那个自己,很陌生,很不一样,甚至,他觉得很可怕。这让我感到诧异,按照呼兰的说法,他说的那个自己,应该是以前的呼兰。
现在的呼兰,看上去已经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可是,从前的他,却让他感觉到心悸。
我在想,以前的呼兰,究竟有多可怕。
呼兰的声音突然有些落寞,他说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呼兰的头疼了起来,他按着脑袋,我叹了口气,让呼兰不要再继续想了。呼兰的脑袋里有旧伤,他失忆可能和那伤有关系。
我告诉呼兰,等他伤好了,我们都离开了沅溪镇,我可以陪他去医院检查,看能不能找到办法,把以前想不起来的事情都给记起来。
从呼兰那里没法问出更多,我也从呼兰的房间里出来了。
罗峰正在外面抽烟,见我一出来,罗峰就指着呼兰的房门,抱怨道:“方涵,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还真以为自己有两手就能上天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跟罗峰说,呼兰对人的态度不是装出来的,想要他改,绝对不可能。罗峰摆了摆手,说呼兰这种人,绝对不可能跟我们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