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多情这番话说得怨气冲天,可是哪一句我都反驳不了,她这样孑然一身的过了一辈子,确实是玄武造下的孽。
“他欠我的,他欠我的他欠我的太多现在我就要死了,我依旧做不出去跟他讨这一辈子的情债的事,我知道我若是和他开口,他必要想尽千方百计替我找出天芒,别说是续几个月的命,哪怕是再让我活一百年,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可是我不想在他面前服输,更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丑样子。我想要的,我自己去争取。”聂多情摩挲着手腕上一弯翡翠镯,眼里满是深情,“这是玄武捧我做角儿时,第一次托园主送给我的礼物,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我都见过,唯独这镯子,我始终带着,你瞧,这里断过,我找了技艺最好的师傅补上了。”
说着,她将镯子伸到我面前,果见上面有一道深深的细纹,拦腰折断。
聂多情叹了一口气,“镯子坏了可以修,镜子碎了可以圆,人的情分若是断了、碎了,便拿千金万金,也难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