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洪的说法,郑先生在沙特阿拉伯,做的是工头?”
“性质不太一样,不过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唐谨言收起笑容,很认真地说:“做工头的,和黑社会的交道可比一般人多些。甚至很多工头,自己就涉黑。”
“我说了性质不太一样,具体的我没兴趣跟你做科普。”郑父淡淡道:“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我和黑社会的交道确实比一般人多些——主要体现在交保护费。”
“怨气由来已久啊?”唐谨言又笑,继续给他添茶:“听说沙特无穷人,郑先生收入很高才对吧?可为什么我听说当初为恩地出道,家里还欠了点债?”
郑父漠然道:“我不希望从你口中听见恩地两个字。”
唐谨言添茶的手终于顿了一下,继续添好茶,沉默了一阵,才再度开口:“如果郑先生是这样的态度,为什么当初还愿意见我一面?”
郑父叹了口气:“磨不过。”
唐谨言低垂眼帘:“恩地磨着你?”
“我不管你是给她灌了什么*汤,总之……当初即使你到了釜山,我也是告诉你,你们不可能,请离恩地远一点。”
“即使我已经从清凉里走到了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