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收拾掉。自己倦倦得走向书房。
她需要修书一封,给她的家族,嘱咐苏妲的婚事,不容有误失。
苏妲在府邸中,对着那副清明上河图的半成品刺绣,她低眉顺目,似乎对门外娘亲的歇斯底里闻所未闻。
舒妃到底是讲她要屈尊做个不需要明媒正娶的侍妾耿耿于怀的,亲自修书一封,要她的娘亲拦住她,静静等待她的安排。
她就这样被禁了足,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在房子里,没有笑脸,也没有哭闹。她终于觉得,她身处在叶赫那拉氏的大家族,家族的利益,永远都是高于一切的。她没有选择的权力,也没有说不的权力。
她只能对着她手中的针手中的线,对着铜镜子中的自己顾影自怜。
她是折了翅膀的鸟儿,飞不起来,也落不下去,她已经好久没有开怀笑过了,也好久没有出门呼吸到外面的空气。
她喜欢巴茗的随性,她总觉得,这个女孩不是和她们在一个世界的人,她那么的鹤立鸡群,似乎是什么都不能让她折下高贵的腰肢,似乎她是谁都管束不了,什么都不怕的。
她是真的很羡慕。她的生活,外人看来很是羡慕,其实,其中的苦乐甜酸,只有她自己懂。她算什么不过是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