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勋在病床上熟睡时,显露几分难掩的虚弱,手上的劲儿却丝毫没松,点滴落得缓慢,曲晓惜坐在小凳上直着腰有些酸,屁股都坐疼了。
她赶紧换了个姿势,没被攥紧的那只手撑着下巴支在床沿上,距离一下拉得很近,心口像敷了一块火炭,撞得厉害。
一百名会不会对他来说难度太大了?
毕竟他现在家庭出了状况,被弃之不养,他的母亲决绝到要将他一个人搁置在这座城市里,曲晓惜甚至觉得霍勋生病发烧就是这个原因。
精神上的打击会催发身体的崩跨,不然就他这样拔高个的体格,怎么会生病呢?最近又不是降温最厉害的那段时间。
曲晓惜又给他扯了扯被子,想要盖严实一些发发汗,余光一瞥还是时不时会被他好看的皮囊吸引,青春期好多男生都会因为过旺的油脂分泌,身上总有一股混杂着的糟糕味道。
霍勋是干净又散漫不羁的,凶狠起来冷俊残忍,安静下来阳刚热烈,大概混蛋都有这样割裂又迷人的气质。
曲晓惜观察得有些出神,突然听到耳边有熟悉的声音跟她打招呼,“曲晓惜,你怎么在这里?你生病了吗?”
她转过头看到了同桌周思怡,她手里拿着几个小药瓶,又想到自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