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他的良心狠狠地压了回去。
口中的果肉一点一点被牙齿碾碎,汁液迸溅,一如他那颗盛满隐秘的快乐和罪恶感的心。
徐万里对他复杂的内心一无所觉,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散步时间到啦。”
俞雪舟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去哪里散步?”
“楼下……你要一起去吗?”
“走吧。”
也许到外面去,吹吹风,能让他清醒一点。
“万里,你要下楼了吗?”护士站的小姐姐看见他们从病房出来,连忙从工作台后站起身,“冯医生让你去三楼找他一下,耳鼻喉科的办公室,你记得吧?”
徐万里点头:“好,记得~”
在等电梯的空隙里,徐万里主动向他解释,她每年都会做一次针对声带的检查。
“他们总是说我迟早会搞坏自己的嗓子。”
“他们是谁?”
“不认识的人。”
她是这么回答的,但俞雪舟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在不久前的音乐会上,她是所有上台演出的歌者中最年轻的一位,专业人士和观众们普遍认可她的天赋,有人觉得后生可畏,也有人喜欢唱衰——“小小年纪就过度使用自己的嗓子,迟早要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