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哩生来一搭哩烂
一搭哩死来一搭哩埋
一搭哩上了望乡台
我看见父亲的脸上,绽开了一朵秋菊,嘴角有幸福溢出。
不远处的山村,一缕炊烟从茅屋顶上升起,湛蓝的天空,停着一只山鹰,你手捧一掬鲜花站在路旁,圆圆的小脸像太阳,天真地问父亲:“伯伯,望乡台在哪搭”
转瞬间,墩子叔已经把饭做熟,七碟子八碗摆满了一桌,我吃过城里五星级的饭店,也没有墩子叔这桌饭菜丰盛,苦苣菜、灰灰菜、苜蓿菜、马刺笕、水芹菜、野小蒜、苜咕嘟蔓,黄花木耳野蘑菇,还有野猪肉、獾肉、野鸡肉、野兔肉,主食是黄澄澄的小米干饭。我有点目瞪口呆,问墩子叔:“我们能吃完这些”
墩子叔显得满不在乎:“吃吧,这些野味全是菜花的功劳,不定什么时候,它就从林子里叼出来一只野鸡野兔,偶尔间还能捕获一只獾,这两年野狼几乎已经绝迹,野猪开始泛滥,冬天你在野猪出没的地方挖个坑,下上反弓,常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咱们吃不完有菜花替咱们打扫战场。这些菜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测绘队把老汉的饭叫做绿色食品,屁话能吃的菜蔬全是绿色。不过那些人也够大方,一桌饭给你留下几张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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