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营长站在郭麻子的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屋子内好久没有回声,薛营长回头看看传令兵,那传令兵示意薛营长:再喊一声。薛营长又喊了一声:报告。屋子内郭麻子和言和语地说:进来吧,薛兄。
薛营长吃了一惊,感觉有点不对头,他硬着头皮掀开门帘,看郭麻子穿着长袍马褂,脚登一双老布鞋,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太师椅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包裹。
郭麻子指了指桌子傍边的另一张椅子,对薛营长说:薛兄,坐下。
薛营长有点纳闷,郭团长对待下属从来没有这样客气,他知道黄龙山围剿杨九娃那一档子事已经露馅,等着挨郭团长的一顿臭骂,而那郭团长不但不骂反而对他和和气气,倒让薛营长感到有点害怕。那薛营长不敢就坐,双腿并拢,头低下,有点变调地说:谨停团座训示。
郭麻子站起来,拉薛营长坐下,然后侃侃而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年兄今年应该四十二岁了,大我两岁。
薛营长预感到什么不妙,扑通一下给郭麻子跪倒,涕泪交加:郭团长,我二十六岁出来跟您闹事,至今已经十六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打要骂由您,千万不要把我送到那凉快的地方。
郭麻子把薛营长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