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嫁女的仪式如期进行,青头爹备了一份不薄的贺礼。空气弥漫着浓浓的酒香,连村子里的狗也喝得酣醉,迎亲的唢呐渐行渐远,青头爹喝完酒回到砖窑内,不见了儿子青头。
老爹爹没有多想,也许儿子不想面对那种场面,回了郭宇村。其实谁都是从年轻时过来,对于儿子的失神落魄他能理解,现在,这出戏终于拉上了帷幕,青头爹感觉轻松和释然。他在想,赶快给儿子成婚吧,也许明年的现在,他的孙子在炕上拉出了哭声人生就是这样传宗接代,辈辈烟火延续,有过遗憾和眼泪,同时也享受收获时的欣然。
那不是人的本能,潜藏在意识里的神灵支配着青头的行动,随着起轿的鞭炮响起,青头就那样默默地跟在送亲的队伍后头,迎亲和送亲的双方互不相识,谁也不知道青头属于那一方的人。邻县的县城里,一幢深宅大院张灯结彩,看热闹的人站满了一街两行,披红戴花的新郎官掀开轿帘的瞬间,青头看见了,那新郎官能当蜇驴蜂的爷爷大门内外人来人往,院子内搭起了宴宾的高棚,青头在高棚内就坐,看那一道道菜肴端上了饭桌,没有人主意青头,实际上高棚内有不少客人相互间并不认识。青头没有思维,没有目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他跟随客人们拿起筷子,感觉那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