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苦受累的老弱残兵给些路费打发回家,另外还有一桩心思一直在这心里搁着,就是想给我那儿子郭全发安排一条出路。我听说郭善人已经上吊而死,我的行动又受骑二师监督,不知道牡丹红跟我那儿子怎样生活如果有可能东渡黄河时想连他们母子一同带走。
杨九娃心里一震,随即有些感动,是呀,他俩都五十岁了,儿子可能是郭团长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是,此次东渡黄河诸多荆棘险阻,带上他们母子可能有许多不便,思考再三,才说:年兄放心前去,你走后杨某就将牡丹红母子二人接往山寨,悉心照料,等候年兄的佳音。
郭团长苦笑:杨兄呀,“佳音”可能等候不到,有一日裹尸返乡之时,别忘了让儿子在郭某的坟前上一炷香。
好像生离死别,气氛有点悲壮,杨九娃为了冲淡这悲壮的气氛,故作轻松地说:说出来不怕郭兄见笑,杨某最近也交了桃花运,收留了一个压寨夫人,而且还怀上了杨某的精血,咱们今日相聚,后会不知何时,略备薄酒菜肴,杨某携夫人陪郭年兄一醉方休。
郭团长略感惊讶,随即哑然失笑:杨兄也真会开玩笑,你亲口说过你那个家伙已经被连根切除,哪里还有什么生育功能
杨九娃不恼,反而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