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睹,只见老人的一只胳膊已经被手榴弹炸飞,仰面朝天躺在茅屋的废墟上,旁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日本鬼子,看来老人等鬼子走近时才拉响了手榴弹,跟鬼子兵同归于尽。
女人上来了,单膝跪在老人面前,把老人的头扶起,擦干净老人脸上的土,然后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那一刻,疙瘩被一种深深的愧疚俘获,他在想,鬼子兵肯定是循着血迹找到这里假如不是为了疙瘩,他们父女肯定不会分离。疙瘩拖着一条伤残的腿脱下自己的上衣,盖在老人的遗体上。
女人把疙瘩的上衣还给疙瘩,说:“夜里风大,你还是穿上”。也许经历的苦难太多,女人已经没有眼泪。远处什么地方,还在响着稀落的枪声,星星上来了,女人仍然抱着爹爹不肯松手。
疙瘩说:“我的爹爹也是死在鬼子兵的枪口之下”。
女人说,她的丈夫是一个八路军游击队长,计划组织煤矿工人暴动,带领着游击队员端了日本鬼子在转马沟煤矿的一个炮楼,结果那次暴动失败了,丈夫死于鬼子兵的屠刀之下。爹爹只有她一个独女,父女俩相依为命,在山上种几亩薄田,远离尘世,假如不是河西岸的中国军队渡河,日本鬼子不会找到这里。
疙瘩听着,远处的黄河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