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瓜爹知道,他这个儿子媳妇长着一身烂肉,无论是谁都可以上手,你管得了一时管不住永久,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反正这一家三口需要吃喝。豆瓜媳妇出来了,当着公爹的面把几枚银元交与板胡手中,要板胡到瓦沟镇替她置办过年的用品。
板胡走后豆瓜爹对水上漂说:“娃呀,爹也没有口说这个话,从今往后你跟谁在一起爹都不会说啥,但是不能跟板材父子们在一起,哪一家人不是人,简直是一窝猪”!
水上漂甜甜地叫了一声爹,说:“爹呀,这阵子我不靠别人有啥办法?反正这身烂肉不值钱,咱们还得活下去。你把我从野地里捡回来,我就要为你养老送终,你看见装着没看见,知道装着不知道,孩儿管你一日三餐就是”。
豆瓜爹一想也是这个理,事已至此他只能活一天算一天,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他真想把自己的眼睛也弄瞎,眼不见心静。
半下午时板胡回来了,骡子背上满满当当驮着一驮子过年的食品,板胡把那些东西卸下,把骡子牵回自己家里,然后回到豆瓜家脱鞋上炕,盘起腿等待豆瓜媳妇给他盛饭,豆瓜爹蹲在炕角喘着粗气,但是他无权说个啥啥,谁叫他用浆糊糊住了自己的嘴?!
吃完饭板胡也不回家,竟然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