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他一匹就是。于是自打圆场:“这张臭嘴,该打!你去牲畜圈里看看,那一匹合适就拉上”。
豆瓜爹本想甩手而去,细想之,跟漏斗子赌气不值,风风雨雨几十年过来了,说不定那一天就被阎王请去,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他咧嘴一笑,说:“老哥,人这一生,啥事都遇,有啥事不能闷在心里,别把自己整得太苦。自家田里种烟土,困乏时抽俩口,还真管用”。
漏斗子朝豆瓜爹摆手:“快去快去,别把瞎事做绝”!
豆瓜爹拉着马出来,看场院那边有几个女人抱着孩子站在一起不知道说啥。豆瓜爹拉着老马低头从女人们面前走过,女人们说了些什么他并不清楚,只是感觉脊背有点发痒,好像那些女人们对他指指戳戳。回到自己院子里看见豆瓜媳妇正用簸箕端出来许多米壳(罂粟结的果实,可以入药),把米壳倒在院子里,捣碎,把里边的种籽倒出来,已经积攒了一大堆。罂粟种籽比芝麻粒还小,一亩地种不了多少。老家伙看儿子媳妇的尻子颤颤地,心里不知道怎么感觉总不是滋味。他把老马拴好,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边抽烟一边说:“赶快做饭吧,吃了饭咱们就去犁地”。
谁知豆瓜媳妇却说:“不用犁地了,把这些罂粟种籽撒在田里,由它们野生野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