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他回答。
他们在货架中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梭。
安全。黛安娜说。
一会分头行动。他说。他们手牵着手走进衣帽区。然后在某个时刻,没有对话,没有提示,他们同时松开了对方的手。
距离迅速拉远,联结消失不见。虽然曾经这样扯断联结成千上万次,但每次经历这个时刻,弗伊布斯还是会首先感到一阵心悸。好像他其实多在乎她似的,连这样轻微的断绝联系的感觉也能激起一种不安。
他第一次像他们的制造者们谈起他的这种感觉,被告知说,这是哨兵对他命定的向导的正常生理反应,而他对黛安娜有这种反应,是好事,一次又一次有,没因为经历过于是反应强度开始递减不再强烈,更是好事,说明他和黛安娜的羁绊无与伦比。
无论是这种持之以恒的感觉,还是他得到的这个回答,都让他感到烦躁。
他走进卫生间,最后一个隔间是锁着的。隔间上面空隙很大,年少的哨兵轻轻松松从旁边的隔间翻了进去。很好,他两周前放在这里的东西还在。他把塑料袋拆开,摘下自己的降噪耳机,智能手表。接着他开始脱衣服。
他走出去时,穿着完全不同的外套,戴着一个鸭舌帽。要是能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