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他走了两步——就这两步,那个本来就不是用作衣服用途也没有夹子固定的浴巾,眼看就有了散下去的趋势。弗伊布斯在那一刻呼吸都停滞了,就像他目睹的不是浴巾将要掉下去,而是炸弹计时将要归零。
黛安娜抬起光裸的手臂,按住了浴巾。它没散。炸弹暂时停止倒计时。
“嗯……你可以去洗澡了,弗伊布斯。”黛安娜提醒他,“没有事的话……我去卧室等你。”
等她的身影从他和他的水母的视野里消失,哨兵和他的精神体才像是被解除了诅咒一样,从一动也动不了的雕塑变回了活物。
弗伊布斯艰难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水母,让它不要直接冲进卧室。接着他痛苦地站起来去浴室里洗澡。他终于知道,原来岸边那些哨兵说什么,“硬得发疼”,不是修辞夸张,而是真的存在。
*
现在,这件事不再关乎“兴趣”,或者“目标”,不再是别人的期待,或者明明还有更好的事可做。弗伊布斯披着浴袍走进浴室,心情躁动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黛安娜没有开天花板上的灯,只开了床头的壁灯,昏黄的小灯在她美丽的形影上蒙了一层淡淡的暖光,没有模糊她的美,而是让她看起来更美了。她皮肤上被热汽熏蒸出来的红晕还没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