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想起来怎么负罪感那么重。
林淮又想,都过去十年了。
钟有渝还在说:“那时候我们打完球去吃饭,不总能在排球场看到她吗?球打得也好,性格又好,班上喜欢她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但是好像到最后谁也没表白谁也没提。
“……可能是高三那段时间真的太沉闷了,她就天天坐在座位上做题,也不说话也不爱跟人聊天,有的时候考好了被点名表扬了也不见开心。……我本来跟她也不算熟,之前跟你一块才能和她吹吹水,后来也不怎么和她说过话。”
“后来回去拿档案那天,我问她是不是真的回去复读了,她说是啊,我比你们都小一岁,造得起。那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们班这么些年也没组织过同学聚会。你不提,我也不记得自己还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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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乐凡把沛沛送回到教师公寓楼下,沛沛嫌他租的车上气味难闻,下了车,两个人站在公寓楼下聊天。这个时间校道上还有学生在散步,或许是这对男女形象过于亮眼,引得来往的人频频回头,有的甚至举起了手机。
沛沛习惯了,黄乐凡应该也是。
黄乐凡说:“真的不请我上去喝喝茶?”
沛沛说:“小黄总舟车劳顿,早点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