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撮枯发。
他身上的囚衣很脏,皱巴巴的,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散发出浓重的汗臭味。
“哪里不舒服吗”我问他。
“嗯~”他翻转过身子,面向我,面目慈祥,并不像是重刑犯,“浑身痒。”
健哥看着这胖老头,厌恶地摇头,“别管他,他事情多了去了,脏兮兮的,腿脚也不方便。”
“唉,帮你挠挠吧。”我叹了口气,以后都是上下铺的,我也看不得身边的人受折磨。
“舒服吧。”我隔着衣服帮他挠痒。
他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我。
草泥马,舒服你倒是说啊,笑你麻痹的,看你是我上铺,才帮你的。
帮他挠了半天,他也不说话,连声谢谢都没有,我不乐意了,“不挠了,玛德。”
我一头栽倒在床上,透过牢房上的一扇小窗户,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
“这就是失去自由的感觉吗”
迷迷糊糊间,我生平第一次,躺在牢房里,睡着了,居然一点心思都没有。
“喂喂,饭来了。”铁门被警棍敲响,警官手上托着一只大盘子,玩牢房里递了6人份的食物。
“晚饭吗”我爬起身,走到门口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