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上的旅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旅店,最多只能算是四面有墙的土房子,在这荒无人烟、野生动物比人多的地方,能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土房子,已是幸事。
高山静静的蹲在床边,等待覃四儿怒气消融。造成小多吉一家人悲惨的遭遇的人是他,他不应该迁怒于她。他知道,是他做错了,不该吼她,不该给她脸色看,不该在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拿话膈应她。
高山轻轻的推了推床上那鼓着的小山包,可是那鼓着的小山包不理会他,于是他凑了过去,在她头顶低低的道。
“睡着了?”
“还生气呢?”
“是我混蛋。”
可是床上的人仍旧不理会他,高山不知如何是好,干脆也爬上床躺在她的身后,隔着被子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是我错了。”
终于躺在他怀里的人动了动,高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被子里传来一句沉闷的声音:“那你说,你哪里错了。”
高山见有了和解的苗头,立马在床上翻了一个方向面对着她,然后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她蒙着的被子掀开。
覃四儿静静的望着近在眼前的他,一眨不眨的望着,目光幽深而又深邃。
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