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危机四伏的战场归来。
迎棠茫茫然地站起来,连旁边放着的一张小凳也撞翻了,眼睛直直地瞪着这个她叫过一声姐夫的人,脸上好像跟谁生气似的,涨得通红,连喘气声也变得沉重起来。从珂的眼底有温润的笑意,但那个黑如点墨的瞳仁中,却只映出一个消瘦的身影,梨白长裙、乌黑云发,手指依然按在焦尾琴上。
若梨明明已经激动得快要抑制不住,却仍旧克制着一点残存的理智,将手压在琴弦上,强自平复着内心的情绪。一年未见,好像有很多话缠绕在胸口,马上就要冲出来,却又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句开始。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若梨素手轻拂,一曲《风雨》从焦尾琴上扬起,盘桓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之间。无论如何,面前这个人依旧平安如常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欣慰欢愉的事呢?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如果有太多的话不知该从哪里说起,那就什么也别说,都放进这一首琴曲里吧。
焦尾琴声缠绵低回,说不尽的情丝都在其中。迎棠的眼神,就在这琴曲之中,慢慢黯淡了下去,脸上漫起了一片毫无表情的惨白,她像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