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棠,娇羞无限地请求,如果见到从珂的信,一定遣人送到九华山。数年聚少离多,若梨仍旧像个韶华初放的少女,私下传递信笺时小心翼翼怕被人发现,又禁不住切切盼望早日获知心上人的消息。迎棠挣开她的手,心里暗暗地说,姐姐,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不会一直只是等,我要什么,就自己去拿。
山中日月长,若梨一向安静惯了,并不觉得日子难耐。她的一笔簪花小楷原本就写得极好,在这山水空明的古寺之中,灵台澄澈之时下笔,越发书写得婉然若树,穆若清风。
此时神州浩土烽烟四起,各地都是拥兵自重的将领,征伐不断。只有河东慕毅笙所辖之地还勉强算得上一块净土。元承照麾下大军听命于晋王,与自立为梁王的朱仁恭战于任城。由于战火连绵,慕夫人与若梨在九华山一直住了四个多月,直至别夏入秋。
慕夫人也算是将门之女,即使相夫教女多年,仍旧对战争中的各方势力保持着高度敏感,每隔几日,就有简要军情送入九华山。若梨陪伴在侧,自然而然地听闻元承照的昭德军与梁王的军队鏖战于任城一带,以解衮州之围。书信中并未有只言片语提及从珂,若梨却从字里行间揣度出他的足迹。听闻昭德军节节挺进,便欣喜不已,听闻昭德军受阻被围,又忧心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