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元承照告了假,星夜兼程奔向永州,却失望地发现若梨随母亲去了九华山,慕毅笙也刚好不在府上。
因是从军中临时告假,从珂原本要立即返回。迎棠却欢欢喜喜地留他用晚饭,席间还饮了几杯酒。
记起零星的往事,从珂只觉头痛欲裂,他一向自律极严,并不酗酒,但也不至于两杯米酒下肚就醉得人事不省。事后回想,果真荒唐。恍惚之中,好像有人扶着他进了若梨的房间,若梨笑吟吟地坐在榻边,梳着惯常的反绾发式,穿着熟悉的淡月白衣裙。他从来没有见过若梨这样展颜欢笑过,她总是进退有据、仪态端雅,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闺秀的含蓄。
好似闪电撕开欲坠的天幕,从珂忽地被前后贯穿起来的联想惊得脚下踉跄。一切都错了,那个笑着依偎在他怀中的人,不是若梨。若梨永远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即使心里装了再多的念与想,也只会化成眼波里柔柔的一望。而那天晚上的人,太热情、太直接、太炽烈。也许从珂自己也曾微不可查地盼望过,若梨能有这样一刻的妩媚妖娆。但他终于记起,那人抽下他贴身的束带时,只用了右手费力地拆解,左手却始终深埋在层层锦被之中。
“这原本……原本是私事,不该在这里说,”迎棠轻咬着嘴唇,好像很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