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远远支开了,终生都没有可能再见。我大哭大闹,那时我的婢女虹儿刚刚定了亲,我便赌气说我连个婢女都不如,婢女还能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嫁给谁。”
“爹爹听了没说话,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没有看到虹儿来服侍我,就去问爹爹。爹爹带我到了城里最破烂肮脏的勾栏之地,看到虹儿被卖到那里,因为不肯接客,被老鸨吊起来毒打。她虽是丫头,可自小跟在我身边,在府里也一向是吃好的、用好的。可那时看见她,满身都是污秽的血迹,头发披散,手臂上、腿上处处是鞭痕。我哭着哀求爹爹放过虹儿。爹爹说,你看到了,下人虽然自由,却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你是要他们这样朝不保夕的随心所欲,还是要家族给你的长长久久的黄金枷锁?”
“那时我就明白了,我的姓氏让我锦衣玉食长到十六岁,还将让我后半生衣食无忧,甚至富贵泼天。但是姓氏,唯独给不了我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若梨一直静静地听着,沉默不语。慕玉霓轻抚她锦缎似的乌黑长发,劝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慕家的女孩每一个都是这么过来的。”若梨闻言心中巨震,轻声应道:“可是迎棠……”
“今天你觉得迎棠比你幸运,过十年你却未必再这么想。她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