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声中,元定熙亦翻身坐起,看见若梨,怔了一瞬,换上一张极尽温柔的表情,俯身去看锦月。
景华殿极为宽大恢弘,除给二人新婚准备的喜床外,殿内还摆放了另外两张宽大的坐塌。若梨就在坐塌上草草睡了一夜。
新婚丈夫拥着一个婢女上了婚床,一早又刻意摆出这样情意浓浓的样子,实在是极大的折辱。若梨却好似什么也没看见,目光如水盯视着香肩半露的锦月:“还不起来伺候本宫梳洗?”
锦月将身体向被子里缩了缩,眼角又挤出几滴泪来,不理会若梨,却转头去粘住定熙:“殿下,不是奴婢骄纵,奴婢身上酸软,实在是起不了身呀……都是殿下,让奴婢……”声音软腻得快要挤出蜜来。
元定熙拥住她的肩,在她头上一吻,眼光看着锦月,话却是向着若梨说的:“何必为难她呢,传出去岂不是叫你白白惹上善妒的恶名。你可是慕氏温婉贤淑的嫡女呢。”
若梨哗啦一声拉开床帷,对着两人说道:“皇子大婚之夜,除了新妇,能留在这房中的,只有服侍我更衣梳洗的婢女。我给你指了活路,难道你不肯走?”
破坏皇子大婚的仪制,在历代后宫都是重罪,更何况还要加上对皇子妃的僭越不敬。锦月闻言已经冷汗涔涔,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