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佑帝后薨逝后,兴庆殿就一直废弃未用。今日新人拜舅姑,选在了中仪殿。
元承照原本就是孤身一人,从步兵营最微末处起身,并没有什么庞大的家族亲人。坐在中仪殿下首的,是他惯常信任的军中将领。
元定熙牵着若梨的手,缓缓步入殿中。身着新制的礼服,一对新人越发显得俊朗无双,定熙本就文秀可亲,面带几分浅得恰到好处的笑意,面如冠玉,貌似金童。若梨容色娇羞,一抹胭脂涂上面颊,跨过门槛时,似是脚下一软,几乎被绊住。元定熙从旁揽住她的肩,待她站稳,才拉着她小心地跨前一步,又回身半俯替她轻提起曳地裙裾。
一旁的宫婢瞧见新郎官如此体贴入微,知道今日帝后欢喜,也都大着胆子吃吃发笑。站在慕皇后身边的玉容姑姑躬身凑到她耳侧说:“皇子殿下这会也懂得心疼人了,娘娘可该放心了吧。”
慕皇后笑而不语,但看得出也是十分欢喜的。两人在御座前恭敬下跪,叩首为礼。又有女官捧了茶壶茶盏上前,若梨亲自斟了,先奉给永兴帝,又奉给慕皇后。
永兴帝知晓若梨与从珂的一段往事,一时心下唏嘘,反倒升起几分感慨,说道:“好孩子,终究是做了我家的媳妇。”慕皇后从旁解劝:“才一日,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