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答话,定熙已经自己跳坐上来,将将好坐在斜侧,双腿还垂在外面。他笑意朗朗时,带着十足少年人的纯净灿烂。若梨恼恨他轻佻无礼,笑道:“殿下未免看得太紧了,难道怕我在路上害了你的美娇娘?”
元定熙将鼻尖凑到她面前,几乎就要贴到她的脸:“你的旧情人看着你呢,我是守信的人,答应你演戏,就要演得尽职。”若梨抬袖想要挡开他迫近的面庞,车厢中太过狭小,已经紧贴到车壁上,仍然躲不开。
偷眼向仪仗侍卫一侧看去,若梨刚好看见从珂一身锦服、面无表情地号令队伍前行。他平素青衫简练的样子很是清逸出尘,在锦绣官袍下,却无端多了几分精雕细琢的俊秀。若梨只觉心口猛地一滞,脑海里竟然蹦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是不是无论何人都会如此郑重其事的仪服衬托得俊秀非常?
车轮转动,若梨坐得不稳,向后微仰,却瞧见迎棠一袭赤红胡服,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赶至从珂身边,与他并辔而行。从珂面如冰山、不言不语,她却毫不在意,只紧紧跟上他的马蹄步伐。
回头再看定熙,果然面色铁青,不再说话。若梨强打笑颜,说:“演得果然很好。”接着闭了眼不再理会他,将鼻目之间的酸意硬生生压住。
自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