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莲花帽,项上挂着长命金锁,咿咿呀呀地笑个不停,一放在榻上,就抓住印章不放。元绪儿拿起各色颜色鲜亮的物件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都只抓着印章不松手。玉容姑姑笑道:“小公主长大是要成个辅国的女相呢。”若梨听了也只是一笑,心里却百味杂陈,生于乱世,若看不清,还能有片刻想象出的幸福和美来,若聪慧灵透,反而日日苦熬。
抓周礼后,又颂祝词。若梨因着肩背上伤未痊愈,只抱了惠明片刻,就觉得酸痛难忍,支持不住,交给随行的奶娘抱着。等到仪式全部结束,她才想起方才匆匆摘下的青玉镯子忘记取回来了。转身去寻,洒扫的小丫头说抓周用的物件都已经被玉容姑姑命人收起来了。那镯子算不得贵重,是寻常的青玉,比不得羊脂白玉细润剔透,只不过从小带惯了未曾换过。如果专门去问,反倒显得小家子气,只有作罢。
过了午时,惠明就被带去午睡。慕皇后兴起提议到青檀寺后山走走。方转过一片浓郁树荫,忽有阵阵清啸声传来。声如野马桀奔,洒脱壮阔,忽而又急转渐高,似鲲鹏振翅,直上九重天阙而去。待高至极致,声音几如一线,飘渺不可闻,又渐渐纷繁衍化,恍若游走于星汉云河之间,极简单,却又包罗万象,极平和,却又灵动不可捉摸。让人陡然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