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放心,”陆析答得爽快,“那青玉镯子是慕若梨从小带着的玩物,我六七岁时去永州就见过。那时她尚小,腕子上戴不住,就在手里拿着玩。这东西,从珂不可能不认得。”原来白日抓周礼用的镯子,也是早就设计好的套子,就为从若梨身上骗下一件贴身之物。
“认得归认得,”慕皇后仍旧不放心,“他若狠下心不出来救若梨,或是根本不相信那封信,又该如何?元承照的身体不行了,他死以前,我得替熙儿除去这些绊脚石。”
“你不信我又何必跟我合作?”陆析的声音似有魅惑人心的魔力,雨夜里听来,好像忽远忽近的游魂在耳边呢喃。这邪魅的声音,竟让慕皇后不再作声,黑夜中只剩床帷摩挲的声响。
陆析却似怕她仍不放心,慢慢地说道:“从珂若果真有你这般狠心,早就在李重吉死时自立为帝了。更何况,关心则乱,他向来沉稳,可因为若梨作出的蠢事还少么?”
想起从珂淡漠不语的样子,慕皇后就觉得这个养子实在是最大的敌手,比勇武无双的元胜赢更加可怕。如果能提前除去他,或是引得二人相斗,自然是上策。
若梨缩在屋外阴暗一角不敢作声,虽然已经亲眼见过,她还是无法相信,白日的清雅绝伦与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