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时就该想到了。”他把马鞭一抖,拂开了迎棠的手,马蹄毫无留恋地踏去。
迎棠跌坐在地上,马蹄卷起的尘沙,扑打在她脸上,和着半干的泪痕。“元从珂,你休想丢下我,也休想一死解脱!”她的手指刺进尘土里,甲逢渗出血来。
……
轻车摇晃,若梨抱着惠明倚靠在车中一角,眼前交错着陆析的温文尔雅和邪魅阴冷。陆析虽辗转流离,却仍保持着高门士族的习惯,衣饰日日熏香,且香料是单独配置的。每个士族都有自己族中流传的秘制香料,以彰显身份尊贵。如此看来,永兴帝寝殿中日日笼罩的浓重香味,是故意为了遮掩其他的味道才熏制的,那么,若梨摇摇头,不愿相信自己的推论,陆析早就与姑姑结盟,诛杀天佑帝李重吉时,他帮的既不是元胜赢,也不是元从珂,而是昔日的豫王妃、今日的慕皇后。
初闻时的惊诧渐渐退去,若梨思绪飘转,已经想到了大概,守将擅自离开驻地已然是军中重罪,倘若凤翔的天平军中再有早已安排好的内应,趁机煽动士兵哗变,那么无论从珂能否安然返回驻地,都难逃一死。
肩上的旧伤再次撕扯起来,若梨恨透了自己此刻的牵扯不清,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坐视从珂身陷险局。她将周围认得的人逐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