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年也不过像我现在这般大而已。”元定熙竟然一口气讲出七八件往事,眼中渐渐泛红。有许多事,想来发生时他也不过是几岁的顽童,竟然将其中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历历在目。
“至少,他总是个患病的老人,风烛残年,你又何必为难他?”明知不会有什么效果,若梨仍旧忍不住说下去。
“等到他死了,我自然就不会为难他了,”定熙又向前一步,“不但不会难为他,我还要大兴土木为他兴建陵寝,以示追思。这样,才能彰显出我的一片孝心,不是我那些终日只知道领兵打仗的哥哥能比的。”
若梨痛苦地摇摇头,她早就知道因为自小病弱、不能上战场,定熙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关爱比哥哥们少得多。元胜赢已经算得上是永兴帝极为看重的儿子,幼年时却依旧有无限的苦楚,更何况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子。永兴帝年轻时,性子暴烈,对几个儿子都是动不动就军法伺候。想不到,他从来不闻不问的这个儿子,对他的怨恨丝毫不少,甚至更为强烈。
“现在,你倒是说说看,”元定熙捏起若梨的下颔,“我的妻子,你消失几天,究竟是去了哪里?”
“姑姑叫我出宫去,自然有要事。”在汴京数年,若梨尽力地学,却依旧学不会随口编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