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梨,我真是小看了你,”元胜赢显然已经被她说服,但那眼神却没有丝毫豁然开朗的喜悦,相反却透着彻骨的寒冷,“讲起条件来,你连自己的姑姑、丈夫都可以算成讨价还价的筹码,论冷血,恐怕我们都要自愧不如。”
明知他对自己误会已深,若梨不愿多加解释,只继续说下去:“你留在军中,给我一匹快马让我回汴京,这是对你、对我都最有利的做法。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力所能及之处,我不会让旁人随意伤害父皇的。”
“好一个力所能及,”元胜赢冷笑一声,“我们兄弟几个跟你纠缠不清,父皇可从来没有对不住你,你既然叫他一声父皇,就别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
“给她备一匹快马,现在就放她走。”元胜赢招来一个士兵,面无表情地吩咐。士兵早见惯了他想起什么是什么的作风,不敢多问,匆匆地带若梨去马厩挑马。人影一出房门,元胜赢随手捏起一柄剑,凌空掷去,“夺”地一声,正钉在若梨方才站过的地方。
马不停蹄地彻夜疾奔,终于在天明时进入汴京皇宫。若梨想着此时一定有官员在正门外等候消息,便绕到御膳房运送食料的侧门进入。这个侧门,还是澄碧告诉她的。
匆匆地换了衣装,便奔赴慕皇后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