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股肱重臣,妾身只有这三言两语略表谢意了。”若梨福了一福,转身便要走。他说的没错,她都知道,知道他错种的情思,知道他内心的煎熬。但这一人,是她今生注定要辜负的人。与其等到缠杂不清时徒增烦扰,倒不如早早断了彼此心中牵念。
“若梨,你如果从今往后都要这样跟我说话,那的确还是再也不要相见的好。”他的声音里起了一层薄霜,在午后听来竟然令人遍体生寒,“我当日之所以肯来,便是因为一句话。送信的人说,你曾告诉定熙,我是个重情的人,所以一定会来。”
“将军手足情深,我从未看错。”明知他说的此情非彼情,若梨却不肯点破,只当他全然是为了护佑手足兄弟。
“罢了,”元胜赢长叹一口气,饶是雄兵在握、睥睨天下,仍旧有他得不到的缺憾,“收到信的当日,我还收到另外一封没有署名的秘函,讲的也是汴京中事。如果我猜的不错,耶律光忽然带使臣来朝贺,也是因为有人向他暗中传递消息。汴京中有内奸,但是此人心机深沉,手段圆滑老辣,我多方探访仍旧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你自己小心些,虽然不知他目的何在,我料想他不会就此罢手。”他手指在若梨发梢处轻轻划过,指尖从她乌黑发丝里穿过,像要抓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