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而是为了为人子的一点不平念头。
倘若他攻进汴京,定熙还能有命在么?
这兄弟三人还真是像啊,若梨止不住地冷笑,都一样不肯放下心里那一点执念。
自那一夜后,慕太后的形容更见憔悴,整日闷坐在床上不说话,叫她吃饭便吃饭,叫她睡觉便睡觉。若梨不知道她究竟记不记得那天半夜的事情,看她不说话,自己也不提。因为慕皇后平日喜欢吃清炒的新鲜菜芽,若梨亲自下厨炒了,又用小锅慢火煮了一锅米粥,送到中仪殿。
慕太后一言不发,任凭若梨一口口用清粥裹着菜,喂给她吃。吃完一碗,有宫婢上来收走了碗碟,若梨解开慕太后松散的发髻,帮她梳理头发。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像野草一样干枯,要用上许多头油才能梳理顺滑。
自从生病以来,慕太后难得如此安静,像个孩子一样贴在若梨胸口,半闭着眼睛任由她细细地梳理头发。有时玉篦拉扯到发丝,她也不吵不嚷,只是轻轻地说一声“疼”。若梨反倒觉得说不出的心酸。
手腕转了几转,一个向阳髻已经成型,若梨将碎发全都细细地贴好,正要去取簪子,听到极细极小的声音发问:“我是快要死了吧?”
“姑姑,你还好好的呢,怎么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