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简单的事倒也被他讲得有趣。若梨敲打着车辕木笑吟吟地问:“后来呢?”
“那布包哪里受得了箭弩,没几下就散开了,里面掉出好多纸张绢布,被风一吹,飘得到处都是。兄弟们不知道是啥,都捡起来看。这一看,可气得头上冒烟那。布上画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图,旁边还写着好些话,文绉绉的看不懂,跟识字的一打听才知道,说的是咱们在前头拼死拼活,老婆在家里早跟隔壁替人抄信的小白脸跑了。咳~”讲到生气处,他一拍大腿,差点从车上跌下去。好在牛车速度并不快,他只不过歪了一歪,故意装出要掉下去的样子,动作夸张地抓住另外一个人的胳膊。
若梨趴在车边闷闷地笑,这的确像她记忆中的元从珂,心思缜密,怪招迭出,总有别人想不到的办法。只是笑着笑着,眼角却溢出泪来。
这些年轻的士兵,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战争,多半会在家中已经娶妻生子,即使谋个侍卫之类的差事,也可能会偶然遇到一个像澄碧那样的小丫头,然后两个人一起期待她被放出宫的日子。
另外一个肤色黝黑的士兵拿他打趣:“你小子又没娶妻,怕什么,回头从花面夫人的娘子军那,抢个媳妇过来不就得了。”
小个子士兵“呸”了一声:“那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