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满酒,然后擦拭她的全身。
“你……”若梨慌慌张张地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来遮盖身体,“你还不如让我死快些。”床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你全身都是伤,还沾满了污泥,好不容易才给你擦干净,现在用烈酒擦一遍,就好了。”从珂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稳,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烈酒沾到伤口,带来又一阵钻心的痛,若梨半是怕痛、半是羞臊,不停地扭动。
“忍着点吧,不然起了疮,连被褥都沾不得了。”从珂一贯的清冷,带上几分喝斥。
见若梨撅着嘴不说话,从珂又淡淡地笑了一笑:“现在知道疼了,怎么那么冒冒失失跑到战场上来了?汴京装不下你了?”他尽量轻柔地擦,眼睛始终不曾看向若梨的脸,好像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
“谁要你管。”若梨还要嘴硬,眼泪已经沿着眼角滑出来,打湿了床铺。
“好了,别哭了,这就擦完了,擦完就不疼了。”从珂的声音温和恬淡,这一刻,好像没有经过岁月的无情雕凿,他依然是河边静静等待的少年,她依然是待字闺中的少女。指尖划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虽然看不到,她却感觉到好像全身都已经又红又热。
擦完一遍烈酒,从珂额头上冒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