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的地步。
陈和在旁边跨上另外一匹马,用软绳将两匹马系在一起,啰嗦归啰嗦,他的确是个细致周到的人。因为这场战争的缘故,一路上流寇四起,沿途还有大批逃难的流民。幸亏陈和提早准备充分,两人才没有失散,顺顺当当地回了汴京。
宫城四围已经是一片破败,稀稀拉拉的几个侍卫还在,不过大多聚在墙角,没精打采地抱怨。军营里尚且天天有逃兵,更何况这里,这些还没有走的侍卫,多半也是实在没有地方可去,与其跟着难民流浪,还不如缩在这里,至少每天能吃上顿饭,夜里也有个睡觉的地方。
中仪殿冷冷清清,如果不是得到确切的消息,若梨几乎要疑心这里已经没有人。慕太后蜷缩在被子里,身上散发出阵阵令人欲呕的气味,那是久病在床的味道。
若梨伏在床边,锦被宽大厚实,几乎摸不到慕太后的身体。昔日风情万种的国母,现在却骨瘦如柴,身边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她努力地张嘴,想要跟若梨说话,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她还有很多话想说,想告诉若梨,那几枚太极锁片,不能让从珂看到;想告诉她,将林焕泽打发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让他回这里来;还想告诉她,陆析是个危险的人,永远不能相信。可惜,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