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
她忽又想起自己还只有七岁,又是哑的,她发出一声和年龄很不相符的叹息。
声音细微,但屋里的人全都听到了,几兄弟不约而同看向她,目光中有询问,有探索,却没有闪烁不定,没有嘲笑讥讽。他们的目光坦坦荡荡,明朗如清晨的阳光。
人的眼睛是心灵的另一扇窗户。
这些人飘泊流离,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难得还有这样的目光。
第一次,罗锦言萌生了父亲的想法,她真真正正想要留下他们,打磨锤炼,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只是还差一个章汉堂。
她微微笑了,用尽力气说道:“请......你......们......”
大病初愈,仅说了三个字她便没了力气,喉咙干痛,细白如玉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几兄弟有些呆怔,他们知道罗小姐是个能发出简单声音的哑巴,也曾隔着骡车听到她的声音,可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她开口说话。
这样费劲,每一个字都像是生生挤出来。
常贵媳妇忙让小丫头去倒茶,夏至则把罗锦言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小姐,您别说了,让奴婢替您说。”
罗锦言摇摇头,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