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山怀里那个白得像雪球似的小东西,罗锦言生平第一次感觉她爹有点傻。
回到自己屋里,她开始为父亲的仕途担心,等到过上几年,还是想个法子让父亲去翰林院之类的地方养老吧,免得他在吏部让人卖了还不知道。
可是父亲不是庶吉士出身,进不了翰林院
罗锦言为了这件事想了大半夜,反倒忘了小狗的事。
次日天还没亮,她就被一阵犬吠声吵醒,昨天她把小狗抱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她心中不快,也就没管那只狗,现在听到狗叫声,这才想起来还有一只狗。
她顿时头大如斗,没有梳洗便叫了夏至进来问那只狗的事。
“昨晚怕它冷着,就把它放在西耳房里,和新来的几个小丫头住在一起,它可真是乖巧,整晚一声也没叫,这看着天亮了,才叫了两声,喊大家起床。”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一只初来乍到的狗,还会喊大家起床?
分明就是夏至看出她不喜欢这只狗,想替这狗美言几句。
“那你们小心点儿,它咬人的,把远山咬了。”罗锦言板着脸。那只狗是父亲高高兴兴抱回来的,她还能把它怎么样?你们还怕我把它送到灶上煮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