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下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与其说是雪,不如说是冰粒子,纷纷扬扬地落到脸上,冰冰凉凉,落到地上却又不见踪影。
于是地面上湿湿滑滑,到了下午的时候,便铺上了一层薄冰。
方金牛一步一滑地跑进来,对站在院子中央正在指挥小丫鬟洒木屑的夏至道:“姑娘,快和大小姐说一声,秦老二跑了。”
鲁振平悄悄买通了隔壁庄子里的下人,这才知道中午时有仆妇去给秦琅送汤药的时候,才发现本应受伤不能下床的秦琅和他的两个跟班全都不见了踪影。
吴氏哭天抢地,大骂不肖子,一旦京城失守,秦牧就完了,秦琅却仍下母亲和弟弟自己逃命去了。
“小姐,要不要让人去把他找回来?”夏至问道。
罗锦言把手里的几张纸叠好放进一只木匣,闻言抬起头来,道:“不用找,让他去吧。”
不用找?
夏至瞪大眼睛,衙门里还没有说法呢,怎么就不用找了?
“那这事就这样完了?”夏至问道。
罗锦言抿嘴笑笑,道:“前面的是因为他得罪了我,我已经做了该做的;后面的则是我还的人情,如何去做是别人的事,不是我的了。或许,这件事才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