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京城以后,才发现装着新衣裳的箱笼不见了,娘亲说可能是被人偷走了”
“后来,我爹去世了,我从京城回家守孝,也是走了很多很多的路,可是这一次,我没有感觉出路途遥远,因为有他陪着我,他说过了孝期就成亲,可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细如蚊蚋。
原来都是一样的,小时候娘亲口中的贵人便是骁勇侯府的老夫人,无论她是如何盼如何想,终究还是没能穿上新衣裳走进骁勇侯府。
而长大以后,沈砚承诺给她的那身大红嫁衣,她依然没有福气穿上。
就像小时候的那身新衣裳一样,终究都是与她无缘。
她的嫁衣早已制好,请了尚衣局的人精心缝制,在她回洛阳守孝之前,她把嫁衣留在了侯府,那时她深信不疑,沈砚会带着嫁衣去洛阳娶她。
骡车缓缓停下来,白九娘虚扶着绮霞,走进了花笺铺子的后堂。
那个锦袍玉带,妍丽无匹的少年站在屋子中央,正在欣喜地看着她。
沈砚挥挥手,一个荷包扔过来,白九娘不动声色地接住,她曲膝谢过,默默地退了出去。
木门悄无声息地关上,绮霞下意识地转身,看着那道徐徐关上的木门,再扭头时,身子已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