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见秦瑛说话这么不客气,心里比黄连还要苦,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可是却又不甘心,她虽然不懂这些事,可也是爹娘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当初吴氏拿了罗锦言的嫁妆来说事,爹娘为了她嫁过来不至于太丢脸,东挪西凑才给她凑齐让吴氏满意的嫁妆。
所以她不能就这样算了,她和秦瑛新婚燕尔,以后还有一辈子要过。
想到这里,何氏鼓足勇气,问道:“三爷,我不懂,你就教教我吧,那天你也说让我常到九芝胡同走动的,我若是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让人笑话啊,再说我看大嫂人很好,说话和言悦色,没有一点儿当家主母的脾气,一看就是很好说话的。”
秦瑛深深地看着何氏,这要多没心没肺,才会认为罗锦言是个好说话的?
他想了想,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大嫂那样说,是提醒你不要不知轻重。在扬州能做的事,在京城却不行。你们还年轻,不是德高望重的老夫人,你们若是办义学,会被说成沽名钓誉,哗众取宠。再说秦家有秦氏族学,很多人削尖脑袋也挤不进来,你们是秦家媳妇,却办个义学,这是要和族学叫板,还是要打那些人的脸啊。”
何氏这才恍然大悟,她不由面红耳赤:“三爷,我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