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沈砚喝道。
老头抖得像筛糠:“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老儿身上没钱,只有一块馍馍,您要就拿走。”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在老头虽然害怕,脑袋倒还灵光,当他搞清楚状况,知道这人是问路的,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马上的山大王:“你说绥德,这关绥德啥事儿,这两条路一条通往子洲,一条通往米脂。”
什么?
沈砚刚刚松开的手又抓过来,揪着老头的领口,恶狠狠地问道:“这里不是米脂?这是哪儿?”
老头儿又开始哆嗦:“这是这是横山!”
横山?
沈砚在榆林两年多了,当然知道横山,从榆林穿过米脂就到了绥德,而他现在的路线却是从榆林到横山,再从横山到米脂,最后从脂再到绥德。
也就是说,整个晚上他都是在走冤枉路,越走越远的冤枉路。
沈砚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充了气的猪肺,噗的一下,泄气了。
拾粪老头见他泄气了,反而感觉他不是那么凶神恶煞了。
老头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坐下,又看看沈砚的高头大马,束发的明珠,指指旁边的另一块石头:“你是从榆林过来的吧,唉,到这里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