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山啊,从你们中阳山来这座峰可能只有一条,但不代表从另一侧就没有路了呀”
这话里有股讽刺的意味,但他没听出来,依旧到:“对呀,我们中阳山,无极峰是最南的一座峰,再向南就不是我们中阳山了,我还真没想到这点。”
他说完,突然有点儿羞愤,感觉自己活得太失败了。这一十四年在中阳山插科打诨,对外界竟是一窍不通。陈昱以前说的花花世界他不喜欢,可是长大了又突地有股亲近地冲动,以前还不算强烈,但是自打这两个家伙一来,他那个许久不动的念想又被燃起。就好像养了一只老虎,关在笼子里,习惯了被关也就不想外界怎么好,这两个人的到来就像在笼子外扔了一块肥肉,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浓浓的血腥叫人掩鼻。这下老虎就淡定不下去了。
凤长鸣在心里暗暗憧憬惆怅了片刻,叹了口气,半晌,想到什么似得又道:“诶,那按你说的道路这么多,那你们为何要雪夜行路,还挑了这么一座难爬的山呢”
这话似乎叨住了重点,俞恪衷一听这话怒不可遏,指着朱文定斥道:“这个家伙老是跟着老子,老子甩也甩不开,就像黏了一坨屎一样恶心,这次我想着爬这座峰把他给甩了,你小子,行啊有本事,竟然还能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