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晨的阳光不浓,空气却是淡雅悠扬,昨夜的小雨为今朝的温度平添了一抹凉意。一只云雀停歇在栏杆上,摇着小脑袋左右扫视,不知道什么东西又惹了它的注意力,于是急急忙忙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凤长鸣推开门恹恹地从里面走出来,正瞧见那只云雀飞走。他懒懒地抬头看了一眼,那只鸟没勾起他多大兴趣。他睡眼惺忪,八成是昨夜做了什么梦。一般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梦无非两种,一种是花前月下的梦,这个官方学名为春梦,再者就是血腥恐怖的梦。不过就凤长鸣的精神气头和时候影响来看,这个梦应该是两者的合体,许是先花前月下再血腥恐怖。这么说来这个梦就太恐怖了。
事实上凤长鸣无非是认床。这里的这个床有个明确的概念,若是一般的硬木铺层褥子他自然睡得泰然自若,不到爽处誓不罢休。可是灵枢府的这个床较之其他就大不相同,这床简直不是人住的,简直是神仙住的,竟然用这么多鹅绒制了那么一床能把人整个陷下去的松软被子。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灵枢府本着来的都是客的想法,想尽些地主之谊,故置了这么一床舒服的被子。不曾想凤长鸣这个人无福消受,灵枢府一腔的热情不但没将凤长鸣哄好,反倒弄巧成拙让他更加记恨,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