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死了,是被我们一大家子杀死的。
从苏老夫人的屋子里出来,凤长鸣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怎么会凤长鸣不解,若雪她不是活的好好地,苏景亭为什么要说苏若雪被他们一家子杀死了呢
外面火伞高张,那落在身上的阳光如同流火一般,可是他身上却升起一层寒意,就像大冬天跳进冰河之中洗了一次凉水澡。
凤长鸣孤身一人一动不动地站在游廊里,似乎被冻僵了似得。阳光勉强能照到他的半张脸,那一半脸便红灿灿的,剩下的另一半脸隐遁在阴翳里,像是被人蒙了一层暗纱。风在游廊中犹如欢腾的小孩子,放开双腿撒欢地迎面跑过来,扬起一阵似有若无的冷香,那香仿佛具有腐蚀性地,一点一点地浸润到凤长鸣的骨髓里。
凤长鸣离开苏老夫人的屋子,顺着游廊漫无目的地走着。四下寂静如夜,唯风吹草木之窃窃,凤长鸣整个人似乎都被放空了,而他沉甸甸地脑袋里似乎又被苏若雪给堵满了,如此一空一满之间,连凤长鸣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
缘分是一件很值得玩味的东西,有人相隔万里却能心有灵犀,有人同塌而眠却各自怀异。凤长鸣信马由缰,他并不知道苏若雪身在何处,只是随性地乱走。游廊一侧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