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需要报你今日之恩啊”
那人淡淡一笑,笑声从纱里飘出来,略略有些苍凉。半晌,他摇摇头,仿佛自言自语:“不用谢我,自然不用谢我。”
洛睿觉得他甚是古怪,正要再和他说话,他却一声不吭地穿梁越脊,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洛睿讶异地盯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良久,迟迟不肯罢休。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从灵魂深处渗出来,不似江河决堤那样的汹涌,而像是一场濛濛的小雨,雨点从高空中滴下,如丝如缕地落在一口缸里,渐渐盈了,于是自然而然地沿着缸壁流出来,宛如一曲心事,及其轻缓而散漫。
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洛睿仿佛被蛊惑了,他打心眼里觉得他还会与那个神秘人再见面,也许就在下一秒,也许就在明天。
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一去不复返的人就像趟过树枝的气流,再也没有出现过。
良久,洛睿将自己从这种极度沉沦的情绪中解救出来,他活动了一下自己几乎要僵掉的手指,血流顺着早已麻痹掉的血管从心脏到指尖,正在以最大速度地复原着正常的身体机能与温度。洛睿长长地吁了口气,心跳也缓缓地平静下来。他垂下头来,脸上浮出一丝别扭的表情,下一刻,他偏了下头,深深地望着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