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她毫不示弱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反差极大的瞳色溢出无比坚定的乞丐,那时候隐藏在她柔软驱壳内的倔强。很久很久以前他遇到她,将她掳到森黎阙。她那个时候是如此地乖张,如同一匹从未沾染烟火的烈马。寂飖觉得有趣,一点点地啮噬掉她的骄傲,兵不血刃地将她驯服。
曾经意气风发的四阶令,如今变成了森黎阙的浮夜。也许人人见到她都要尊称她一句四阶令,但是只有她知道,那个四阶令已经死了。寂飖驯服了她,却固执地以为她还是那个钢铁一般的女人,不知道疼,不知道苦,比一个男人还要坚强地活着。
其实寂飖不知道,那些疼那些苦,都被一种叫做自尊的东西给吞噬掉了。但当一个人放下自尊去爱你,你却还指望着她一如既往地消化掉那些疼痛与苦难,这本身就是得寸进尺了。
寂飖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还当她是那个韧性十足的四阶令,于是粗暴地攥住浮夜的手腕,用冷酷的眼神看着她,森森道:“注意你的身份,四阶令。”
浮夜一下子傻了。是他的手劲太大了么疼么,如果是以前的她,这样的力道根本不足为道,但是如今,当初的潇洒荡然无存了,这样的力道竟然逼地她鼻子发酸,委屈地想哭。
寂飖看着浮夜的眼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