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沃的田地被田塍切割成了块状,如同贴在地表上的狗皮膏药。风起时,作物摇头晃脑,好不悠哉。
何怜月顺着路向南走,行动并不算快。她的心里空荡荡的,寻摸半天都不见一物,云朵随风缓缓而行,似乎是觉得何怜月太寂寞了,要陪着她一块走似得。然终有一阵邪风将其吹散,这块云纵是有心陪她继续走,却是没有这个本事了。
而一直向前走的,自始至终只有何怜月一个人。
路途平坦十分,只是希望渺茫,是连拎着灯笼都望不见的世界。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了,只是太阳西沉,将她的影子投在左侧,她发觉走了好久的双腿有点儿疼。
她重重地喘了口气,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说来也巧,这个时候的她恰好走到了新口镇一个在启良南边,规模中等的一个小镇。
何怜月进到镇子中的时候,正赶上小商小贩们集体收工回家吃饭。挑着担子卖馄饨的汉子正给一个脚夫盛冒着热气的馄饨,而旁边是两个穿着汗衫,端着碗有说有笑吃着的粗壮汉子。两个人吃完,连汤也一并喝了,这才将碗筷交给卖馄饨的,然后他将所有的碗筷放在单独的篮子里,然后坐在台阶上,一边优哉游哉地等着那个刚刚才开始吃的男人,一边对着大街上的行人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