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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一番力气,除幽幽总算在老板那里换到了一个干净的碗。她很开心地跑到楼上,想把它交给凤长鸣。可是刚上楼,她那轻快地脚步就变得沉重且滞顿了。
大约这样迟疑地走了两步,最终就像没了燃油的汽车一样,彻彻底底地停了下来。
此时凤长鸣在她的瞳孔里,静静地趴在桌子上,那坛子酒横倒在地上,像是一头被砍掉头颅四肢的胖猪。没有想外洒酒的坛子在告诉她,那里面已经空空荡荡,一滴酒都不剩了。
她这才去了多久,他居然就把这一坛子酒干光了。
而且他现在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安静地连蚊子都不舍得靠近。
她的伤感,不仅仅是因为凤长鸣这么快就喝掉了这一坛子酒,而是他居然这么快就醉了。
据她所知,凤长鸣的酒品没有差到这种地步。他的醉,完完全全是他的心理作用,换言之,这是他自己想醉。
有人说,酒这种东西很无良,想醉的时候不醉,不想醉的时候却醉了。其实事实是,不是自己没有醉,而是明明醉了,却因为赌气而嫌量不够。而像凤长鸣这种,他并不只是想喝醉,他只是想借着喝醉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个人静一静。
除幽